害了。
&esp;&esp;她跟着尝了一颗,李春容尝了一颗,就哄着他自己吃。
&esp;&esp;这太贵了,她舍不得,再说前世吃荔枝吃多了,可白圭没吃过。
&esp;&esp;她开始出门琢磨染料的事,她记得葡萄青的染料,需要先把布染成靛蓝色做底,再用苏木加染红色,用明矾固色后就是漂亮的葡萄紫。
&esp;&esp;藤紫确实用葡萄皮染色,但葡萄贵到吐血。
&esp;&esp;太费钱了,她家现在承担不起。
&esp;&esp;最后还是选了蓼蓝。
&esp;&esp;她最近看《诗经》中有记载:“终朝采蓝,不盈一襜;五日为期,六日不詹。”
&esp;&esp;这时节,蓼蓝草长得正好,她割了一箩筐回家,清洗过先晾着。
&esp;&esp;临回家前,还看到小河边有一片辣蓼草,两个长得极像,但辣蓼草不含靛蓝,染不出色,倒是可以做酒曲,过些时日来割。
&esp;&esp;然后把石臼拖出来,把明矾砸碎泡水放在一边,清洗干净石臼,再砸碎蓼草。
&esp;&esp;都弄好了,才把毛线拿出来,打算开始染色,这也简单,浸泡、晾晒,用明矾固色。
&esp;&esp;小小的一团毛线,也折腾了半天。
&esp;&esp;想着小白圭的生辰快到了,还要给他准备礼物,小孩喜欢啥啊,她猜不出。
&esp;&esp;她染的颜色浅,比月白深些的天水碧,就像这春日的天空,轻盈、干净、清爽,越看越喜欢。
&esp;&esp;拍拍手放下,她一回书房,就见张白圭跪在太师椅上,翘着屁股,拿着毛笔在练字。
&esp;&esp;顺着她写的在练,已经写到了“鸣凤在竹,白驹食场。”
&esp;&esp;他手小,几乎捏不住笔,也不太会控笔,手腕没力气,笔画又绵又颤。
&esp;&esp;“娘。”他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