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指着她道,“就是她,就是她被康勤勤收买了,就是她带看康勤勤和他爹过去的。”
“我,我也有损失啊,我的人都被她杀了。”
祁良玉看了他了一眼,成功让他闭了嘴。
这人,她见过,的确是柳玉藏在东边宅院的其中一个护卫。
她看向宁小茹,“此人就交给你了。”
宁小茹瞬间心领神会,“行,属下一定将她知道的全给挖出来。”
她挥了挥手,“将她押下去,好好招呼着,别给弄t死了就行。”
后面上来那两人齐齐应下,将人给押了出去。
柳玉见此,还未来得及大喘气,祁良玉那吓人的气息又再度降临。
“你,你还想怎么着?”柳玉一脸的仓惶。
“梅家那两个找到了吗?”祁良玉问他。
“还,还没。”对上她冰冷的眼神,柳玉又连忙改口,“马上,已经派人去追了,一定会追上的。”
祁良玉盯着他看了片刻,将他吓得直哆嗦,才再次开口。
“除了梅家那两个,最近可还有什么人,你觉得眼生,又出现在康勤勤身边的?”
柳玉两截眉毛都快靠在一起了,“你知道的,她的事我压根都不管,我俩都是各过各的,她身边有什么人我哪里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后面突然拱上来一个肥硕的身子,正是那余筝。
她挤着一脸笑,脸上沟壑纵横,“王爷啊,小人之前有眼不识珠,竟没能瞧出您的身份出来”
祁良玉脸色一沉,“说重点。”挡了她的废话。
“好好好。”余筝不敢再废话,“一个多月前,康大,哦不,是康勤勤府上突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打扮的挺普通的,但那气质,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
“这两人在丰城并没有待多久,最多三日就走了。”
一个多月前,和梅氏夫妇出现的时间差不多。
祁良玉皱眉问道,“就这么多?”
余筝胆战心惊,又奋力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道,“就,就这么多。”
唉呀妈呀,太吓人了,早知道就不抢这个风头了。
祁良玉又问她,“什么年纪?”
余筝连忙回道,“都在十几二十的年纪,女的看起来稍微大点。”
祁良玉垂下眼眸。
不是梅氏夫妇,那到底是谁?
康勤勤死前说,是她的身份害了景淮,她为何这么说,又是谁早知道了她的身份?
余筝见她又不说话了,心跳的更加厉害。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有,还有一个人定知道他们的身份。”
见祁良玉看向她,她更加激动,“康巡检,康老婆子,人是她亲自送走的,她一定知道。”
祁良玉盯着她,声音深沉,“那你还在等什么?”
“哦,好,下官这就去将她给王爷您抓过来。”
得到王爷的重用,她肥硕的身体跑的比谁都快。
柳玉正有些瞠目结之际,祁良玉已经重新看向他。
柳玉又是心脏一紧,没成想祁良玉却指向那躺在地上的康父,“去找个大夫来,务必吊着他的命。”
柳玉一脸的惊讶,“他没死?”
祁良玉看着他,表情不详。
“本来应该死的,不过既有用,可以多活几天。”
柳玉目送她出了门,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真的,真的,太可怕了。
祁良玉从不曾想过, 有一日自己会亲自安葬了景淮,明明几日前,她还沉寂在有家, 有爱人,有孩子的美梦中。
是啊, 就像是一场美梦, 她甚至都还没尝到那份喜悦, 就醒了。
将最后一把土盖上, 从此, 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自清晨一直站到将近日落,她只是茫然的坐在他的墓前,大脑一片空白。
死前, 他犹在惦念他的母亲和父亲,她将他们安葬在一起,他一定觉得很幸福吧。
可是, 他们一家幸福团圆了,却独独丢下了她一人。
呵,原来, 她一直都是被丢弃的那个啊。
祁良玉头抵着他的墓碑,精疲力竭到极点。
后面隐隐传来薛琪几人的声音, 她知道他们一直躲在那儿,也知道他们是想劝她回去, 可是她都已经听他们的, 将景淮安葬了, 她现在不过就是想陪他多待一会儿, 他们到底还想怎样。
宁小茹看她半响没个动静,有些焦急, “小将军,不对啊,别是晕了过去吧。”
薛琪弓着地腰瞬间直起,只刚抬了脚,又放了下去,转而催促宁小茹,“你去看看。”
宁小茹缩了缩脖子,“我不敢。”
薛琪狠狠瞪了她一样,啐骂道,“没用的东西。”
宁小茹不敢回嘴,只敢心里嘀咕,你还不是一样的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