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道:“嘿嘿,猴哥是不是瞧那老菩萨有些年纪却也风姿绰约,看呆了吧?俺老猪就说了这是个好地!师弟,你说是不是?”
沙和尚沉默不语,孙悟空却听不得这话,伸手掐住猪八戒的耳朵,疼得八戒差点从凳子上滚下来。
“我叫你胡说八道!”孙悟空真想给八戒一棍子,怎么就是改不了这臭毛病,猪八戒叫歪歪地:“我说的有什么错?又不抢不抢!你喜欢归你喜欢我又不喜欢!”
他这话不知所以然的还真听不明白,温溪却听明白了,她耳垂上挂着的耳坠子忽然有声音传入了她的脑海中:“温小妖!”
脆皮?
接着头上带着的金钗也有动静:“是我们,脆皮被封在坠子了,我在这里,赵存就是你身上的这身衣裳,不知道怎么我们都出不来。”
是炮仗,难怪呢,温溪在心里说:别费事了,等我们将事情做完了你们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是不是该应该感谢一下这位善心的菩萨,好歹没将她的这三个小妖怪一并丢了。
炮仗说:是大圣爷爷他们来了,你在做什么?快说话和他们相认呀,猪哥怎么眼神这么不好,连你也认不出!
赵存这时也可以和温溪交流了:猪哥皮糙肉厚肚子还大,他抗打,应该是皮痒想挨揍了。
温溪在心底叹气:别挣扎了,我不能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你们就当,就当这是个……
赵存说:演话本子!
真是不愧是看了这么多话本子的人,活学活用,温溪肯定了他:没错,就是话本子,大家都要各司其职将这幕戏演完。
温溪凝神在心中听小妖们的讨论,还好之前她上了茶,这边顾不上说话,唐玄奘只当她是喜爱安静的,便专心喝茶。
时间久了,真真几人也没上来,他们的茶已经见底了。为了不让场面尴尬,唐玄奘喝了一口空茶。
“呃……”
“那个……”
唐玄奘和温溪同时开口了,温溪忍着自己的耳鸣吗,抽了抽嘴角道:“长老先说吧。”
所以说夸菩萨还是夸早了,刚刚温溪就是出神了一会儿没说词,这看戏的菩萨不乐意了,在她的耳边提醒:“说话,做你该做的事,注意你的身份,为你的女儿们招婿。”
后遗症就是在声音小时的瞬间她耳鸣了,这是个凡人之躯,怎可承接神明的耳语。若不是有仙法加持,只怕已经七窍流血。
说词啊!你说词啊!
什么做你该做的事,这菩萨是不是也看了那些人间话本子,学会了那些“娘子,今日我就是你的相公”,“放弃抵抗你只能做我的夫人”这样的霸道公子文学。
因为有一段时间赵存张口闭口就是这些。
温溪回想了一下原本的寡贵妇应说的词,不太记得起来了。书看了多久了,哪能记得那么多细节,应当只要大差不离就行。她稳了稳心神道:“长老,我这里孤儿寡母私人欲招四位夫婿,瞧你们四个刚好,不知意下如何。”
唐玄奘的手一颤,那白玉盏在瞬间就掉了下来,被孙悟空用脚尖一勾,劈手便捏在手上,稳当当放在了温溪的面前:“贾夫人莫说玩笑话,这茶已空了,谢谢你的茶。”
这下唐玄奘终于不说孙悟空失礼了。孙悟空近在咫尺,他竟然没走!温溪硬着头皮说下去:“我这……这儿家产万贯,良田千顷,一旦入赘便坐享荣华富贵如何要不得!那不比你们取经去风餐露宿来的痛快!”
温溪去拿那杯子,可白玉盏却被孙悟空死死地按在了桌上,温溪的目光凝视着孙悟空的手指,麻木地说下去:“我这三个女儿皆是女红都会,亦读诗书,因我与夫婿无子都是按照男子来养,力气活也做得一些,从不娇滴滴,又能与你们吟诗作对又能做事,如何配不上了?”
孙悟空道:“是吗?俺老孙不爱吟诗作对!贾夫人说自己女儿不娇滴滴,自己却如此虚弱,连个杯子都拿不起?怕不是克扣你那三个女儿,自己享受了舒坦日子。”
温溪恼火,逼不得已地望向他的眼睛,只是一和那暗金色双瞳对上,她就和喝了酒似的,一瞬间喉咙里的话全堵住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乱讲。”
作孽了,什么乱讲,她在说什么啊!
温溪想移开自己的目光,孙悟空却皱眉想要凑上前来细看,他好像看到了贾夫人的脸皮隐隐松动,还有这贾夫人这个年纪了,睫毛怎么还能这么长,奇怪,奇怪……
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唐玄奘发现孙悟空的尾巴忽然出来了,下意识就伸手去薅了一把,“你做什么呢!”
哦,他想起来了,每次悟空都把他处于错位的角度,搞得唐玄奘总是很紧张,上次在小温施主那里的时候也是这样。
“啪”地一声,“贾夫人”的一耳光打在了孙悟空的脸上,声音里也染上些许恼意,“唐长老,你这徒弟真没个规矩,这还没成亲就这样了!看样子取经的心也不成,那便留在这儿,与我们过过快活日子。”
孙悟空第一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