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面上难看,却还是说:“父皇对安乐还可真是宠爱。”
“知道父皇如此宠爱这个妹妹,作为不是亲皇兄的你,自是想接近搞好关系,日后由安乐给你牵线搭桥?想多了。”安楚之讥讽道:“还妄想利用安乐来牵制我,打击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血脉相融这一点。”
“三皇兄说的哪里话,安乐是楚悠的妹妹,自是想将这天下最好的全部都奉上,怎么到了三皇兄的心头,楚悠成了那不堪下作的了?”安楚悠依旧和安楚之打着嘴炮,可是话语中已经讨不了什么好了。
安楚之一摔衣袖故意道:“你自己心中明白,无需我说得透彻,此刻在这里与我勾心斗角不如回去好好思索应该如何走下一步,才能来制衡住我,毕竟我手中可是有实权。呵,安乐又在我手上,你有什么来和我斗的?”
安楚悠听到这话不由地后退两步,堪堪装上宫墙才停住。
安楚之说完那话提步就走,哪里还管安楚悠此刻面上的惨白?
安楚悠直起身子,看着那边嚣张地走开的安楚之,早已心如死灰,可是——
安楚之虽然走远了,可是安楚悠颜色却是极好的,竟是在那张扬的衣摆上看见一个脚印?
对,是脚印。
安楚悠有几分不敢确定,遂急忙追赶上去,仔细辨认之下确认的确是脚印。他停在了原地,眉头紧锁,这大秦能往安楚之身上踹,还能留下脚印的人,也就只有那九五之尊了。
方才进勤政殿那么大会,出来时见到自己时也不似平日,只是在面对自己时才神采奕奕,自己也是一时间失了心神,才会被呛得反驳不了。
安楚之在勤政殿里受了责罚?
近日因为丽嫔失宠的缘故,朝中那些往日里想攀附自己的朝臣多已却步,而安楚之那边却是日日有人跟随,这些反差让安楚悠已经心慌,皇帝对于安楚之的态度还一日比一日好。
可现在……
那个本应该是风头无限的人,却被皇帝踹了。
如果不是踹多次,怎么可能会留下那么大的脚印呢?
安楚悠只是望着宫廷的深处深深看了眼,也出宫了。
看来安楚之只是那纸糊的老虎,只在自己面前威风罢了。想要重新夺回恩宠,安楚悠想……
还是只能从母妃那边着手,只要父皇能重新宠幸母妃,自己就能有重新出头的一日。只要一日不定下太子,自己也还有机会。
安楚之……
安楚之算什么。
“安乐……”安楚悠轻声唤道。
有安乐在手上,那也是一个极好的筹码。有安乐在手上,父皇的目光都会多往这边看上一眼。只可惜……
一切好的机会,都被母妃毁了。
一想到这里,安楚悠眼神就是一冷。
偏偏此刻还夺不回恩宠,由着父皇一直宠爱淑妃。要是淑妃重获恩宠,因着安乐安楚之的关系,只怕登上皇贵妃的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往日淑妃无宠,膝下虽有安乐,可皇帝不曾因为喜爱安乐而宠信淑妃,这朝中大臣还会往着自己这边观望,数年以来这朝中谁不默认为自己会成为太子,成为下一任君主?可此刻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还是要把安乐给找回来啊。”安楚悠低声说。
次日……
下朝之后安楚悠去勤政殿,那时皇帝正在里面批阅奏折,听闻安楚悠求见,眉头只是皱皱就让人进来了。
安楚悠见了皇帝后下跪行礼,皇帝让免了礼仪后他朝皇帝抱拳说:“父皇,皇妹一直都在三皇兄府上只怕不妥,淑妃娘娘也一直都念着安乐,不若儿臣今日去讲皇妹接回宫中吧。”
皇帝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后说:“不必。”
“父皇不想安乐吗?”安楚悠诧异。
“那妮子性野,就由着她在宫外吧,什么时候玩够了,自是会回来的。”皇帝继续批阅奏折,对此事也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只是淡淡地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