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有时候看得也挺懂的。
比如现在,酒店最昂贵的套房内,刚洗漱完的两人穿着洁白的浴袍准备入睡,那仗着手伤了的男人曲着腿,用一把沙哑性感的嗓音请求:“老婆,可以帮帮我吗?”
“肿起来的地方下不去……”
“好痛……”
“哪里肿了?”路薄幽坐起身准备去拿药箱,一转头,看到陈夏口中肿了的地方已经从浴袍开叉的地方撑了出来。
路薄幽:=_=
好,很好。
原来他赔了栋房子,付了费用,给邻居们都订了道谢的礼物,倒头来让这家伙玩上情趣了。
他黑着脸沉默,反思自己是不是装的太温柔了,才让丈夫敢这样耍流氓。
可一看丈夫的脸,都红到眼睛里了,那双凶戾的眸子满是无措,像是真的很难受,一时间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这看着完全就像个伏低身子,祈求主人垂怜的狼犬。
陈夏小心的关注着他的神情,期间低头往身下看了眼,检查,确认是人类喜欢的模样,悄悄松了口气。
拟人状态时这里自然也要做伪装,不然真实的它自己的是表面带球状凸起的。
像入了珠一样。
可能会吓到妻子。
他请求完房间里就陷入了寂静,两边都没有动作。
陈夏看起来很安静,只有呼吸沉重,和不断从身体各处爬出来的触手难耐的在房间里扭动,伸出舌尖去舔舐妻子的手指。
路薄幽恍惚感觉又闻到了那种白鼠尾草的气息,但转瞬即逝。
白天丈夫灰扑扑的抱着他去皮卡车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他垂下眼,纤白的手指一把握上。
两边同时都发出了一声闷哼,路薄幽全身快速的红遍了,害羞到不行的错开脸。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那些梦以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触碰。
“老婆,你好烫……”
陈夏冷不丁的开口,忍耐着顶他手的想法,压抑着呼吸,忽然笑了:“好可爱~”
“!!”沙沙的尾音好似带电,钻进路薄幽耳朵里,酥得他脊椎骨一软。
他一把掀起被子盖到丈夫脸上,将那道视线挡起来。
疯了疯了我真是疯了才白天想杀他,晚上却在做这种事!!
他想把手抽回去,却被丈夫一把抓住手腕,那宽大又冰凉的手掌上还缠着纱布,路薄幽本欲挣脱的手停在原处。
被他带着,给予快乐。
丈夫的声音闷在被子里也依旧能听出在笑:“老婆,可不可以把被子拿开,我看不到你了~”
“闭嘴!”
“可是我想看着你(,,⊙﹏⊙,,)”
“都说了闭嘴!”
“就看一下,最后的时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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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九的新婚日记6:
我发现了,老婆的心很软,手也很软。
决定了,得想办法让手上的伤恢复的慢点。
老公,其实你可以死外面的
两人又回到了往昔的平静。
路薄幽:我装的。
实际上是经过火灾事件后,翻新房屋的事稍微分走了些他的注意力,丈夫又忽然变得特别粘人,走哪儿跟哪儿,让他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深想那些古怪之处。
粘人的丈夫很会骚扰他,一有机会就爱往自己身上靠。
他身量那么高,体温又很低,靠过来像堵冰山,紧实微弹的胸肌压在背后,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偏偏来酒店慰问探访的邻居很多,路薄幽不好推拒,酒店套房的客厅内,莱森太太和他的丈夫一脸欣慰,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还怀疑过这对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