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意交谈了几句,路薄幽答应几位太太之后的下午茶邀约,送走她?们后,他去到?厨房,慢条斯理的将鲜花处理好,装饰到?餐桌上。
一切都做的很从容,就和他此刻的心一样平静。
只是在?上楼睡觉前,踩着粉色拖鞋的足尖略微犹豫,最后走到?了陈夏之前睡的那个房间。
家里东西全是新换的,一点原主人的气息都没有残留,只有衣柜里挂着的衣服,是陈夏原来的,他今天刚从酒店打包搬过来。
莹白的手指从睡衣上划过,略微停留思考,最后越过睡衣,挑起了旁边挂着的一件材质柔软的黑色衬衣。
这是陈夏常穿的那一件,面料既有丝绸的顺滑,又没有那么亮,低调内敛的恰到?好处,路薄幽每次看到?他穿这件衬衣时,都能从极为贴身的面料上看清他胸肌的整个轮廓。
鼓鼓囊囊的把衣服撑满,清晰的现出肌肉的沟壑来,看起来手感极佳,有时候在?自己的注视下,衬衣上还会凸出来一小块。
圆滚滚的。
一点都不经撩。
路薄幽一开?始决定换上陈夏的衣服,是想着刻意让他看到?,真正?换上的时候,却庆幸还好他不知道?。
因为即便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也莫名羞耻的脸红了。
陈夏比他高?大?,衣服穿在?他身上合身,落在?自己身上就很松垮,衣摆会直接盖过臀部,即便里面什么都不穿,只要动作幅度不大?,就不易走光。
不过不能做抬手的动作,衣服的侧边会直接提到?胯骨下,将雪白修长的腿完全暴露出来。
衣袖也有些?长,能把他指尖全部包住,路薄幽抓着衣袖,又脸红的垂下去按住衣服摆,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羞什么,总之脸就是越发的滚烫。
这种滚烫一直持续到?他睡着,又热辣辣的烧进梦里,第?二天从混乱的梦中醒来,路薄幽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火速的换了衣服。
手机上又多了几条消息:
——老婆早安,亲亲亲亲……
——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依旧是占据满屏的同?样的文字。
路薄幽:“……”
他有时间发消息没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该不会受了很严重的伤?
那悬崖还挺高?的,他也许还没恢复好?
他心里担心,打字问?他是不是受伤了,发出去前想了想,又全部删掉。
白天无?事,晚餐他受邀和人在?外用餐,席间有些?心不在?焉。
对?面瞧见了,试探性的问?:“听说路先?生?前不久办了场葬礼?”
“……嗯,”路薄幽手撑着下颌,垂下的视线隔一会儿就瞟一眼自己的手机,回答的有些?敷衍。
对?方一点也不介意,反倒凑近了些?,笑起来:“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单身~”
意思很明显了,路薄幽感到?烦躁,眸子撩起来看了这人一眼,某集团家不学无?术的二公子,听说玩的很花,是个沉迷酒色的废物。
之所以答应和他吃饭,一方面是为了适当的刺激一下陈夏,另一方面,今雨查到?这人曾去过尼牙加s的天文楼,他想从这人嘴中打探些?关于s的消息。
只可惜一晚上这人嘴里尽是些?暧昧调情的话,旁敲侧击的问?他关于天文楼的事,也只是举起手发誓说愿意为了他收心,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
路薄幽耐心都耗尽了,本来能想起名单是件好事,他们接下来只需要将s找出来就好,可经过上次的美术馆之行,又加上尸体的暴露,对?方好像藏的更深了。
就连庄先?生?他都联系不上了,更别?说直接和s接触。
眼见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想伸手过来握他的手,路薄幽快速的端起酒杯,眼眸虚虚的弯起,看起来在?笑,眼神却又冷淡的带着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