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血泊中的男人一眼。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徐凛无声无息的身影上,江昭生冷漠的侧脸上,泾渭分明。
无心者,依旧无心。
痴妄者,终付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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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超绝狠辣无情小猫……
这个故事一点也不乐,下次看点开心的[可怜]
你是小狗吗
自那日被边泊强行带去参观了所谓的“镜宫”, 见识了那张笼罩范围之广、令人窒息的控制网络后,江昭生感觉自己像落入蛛网的猎物。
边泊的疯狂远超他最初的想象,和他意料的不同, 这并非那个疯子一时兴起的囚禁,而是一场布局深远、志在必得的狩猎。
如果用实际情况比喻现状——那大概是被投入一个巨大的玻璃迷宫, 看似有挣扎的空间,实则四面都是无法逾越的壁垒。
脑子里总在想着如何扳倒眼前的人和他的一切江昭生的精神不可避免地高度紧绷, 如同拉满的弓弦。
边泊理智的时候, 对情绪还是颇有洞察力他察觉到了这一点, 没有再步步紧逼, 反而在某天早餐后,温和地告诉他:
“昭昭, 哥哥要离开几天,处理些小事。你就在这里, 好好休息。”
他甚至体贴地没有设置任何明显的限制,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里很安全, 你想要什么, 都可以告诉仆人。”
江昭生清楚这种姿态背后的含义:如同主人放开宠物脖颈上的绳索,并非给予真正的自由,而是源于绝对的自信, 自信无论宠物跑出多远, 只需轻轻一拽, 那无形的链子就能将其拉回脚边。
——边泊就是那个自信能随时收紧链子的人。
“不过,你最近睡得不好?”
废话, 到底谁睡敌人老巢能放下心尤其是眼前的人还搬出过惊人的“淫邪”物品,前科累累。
食指在快要碰到眼下淡淡青色时,江昭生回避地退后半分, 他的睫毛很长,随着这个细微的动作扫过男人指尖,怪惹人疼的。
边泊有些失语——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冷静下来后,他还是想替自己争取些好感,虽然现下看很“任重道远”。
“我不奢求你马上接受我,如果你原意,我可以这辈子都只默默守护你。”
说罢执起他的手,在手背上碰了碰,边泊亲完抬眼,果然,江昭生脸上写满了“你把我当傻子?”。
“你要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江昭生迅速抽手,用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背,仿佛上面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这样一惊一乍的,好吓人。”
“我和阿纳托利也算是同源,”边泊也不介意他的嫌弃,仰倒在椅子上,枕着手臂慢悠悠开口,“你都信他对你的‘诚意’了,我只是你哥哥,只会比他更忠诚。”
他难道连阿纳托利朝自己脑袋开枪都知道?不过也不奇怪,拥有这么多“教众”跟分身,阿纳托利在他身边的一举一动,恐怕都不能逃脱这人的眼线。
“我不会再逼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休息好吗?”
“——你要不直接消失吧,对我比较重要。”
江昭生头痛道。
边泊忽然站起身,凑到他后颈附近——江昭生感觉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立马直起身要离开,被男人按住双肩固定在原地:
“你是不是失忆了?”
“我没”
江昭生说到一半愣住,他确实——失去了童年期之前的记忆,印象里,记忆是从模糊的葬礼开始的,比正常人要晚很多。
不然也不会隐约感觉徐凛熟悉下意识地想依靠对方,却回忆不出半分相处的记忆。
“据我所知,你用这个‘蜂后’体质影响了江挽澜和她的实验室?副作用是失忆,倒退回最有安全感的那段记忆,把自己封闭起来——大部分人都会退回相对单纯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