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年级生却也一脸茫然。
这些被问到的低年级生最低也是二年级起步,各自绞尽脑汁想了又想,也没在自己同年级的同学里记起有这号人。
就在这时,有人欲盖弥彰地在讨论人群后方咳嗽了两声。
带头问人的高年级生一转头,发现咳嗽的对象是个熟面孔:“胡斑比?你怎么躲在后面听大家说话。”
胡班纳立马替自己正名:“什么话?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路过,正好听到你们在说我的熟人。”
高年级生说:“你的熟人?”
旁边的二年级生更快反应过来:“斑比学长,你认识这个拿第一的姜玉弩?”
“认识啊。”
胡班纳笃定的回复一出,立马成为这个小型食堂社交圈的焦点。
他下意识将胸膛挺了挺,一想到自己也曾在比赛日给姜玉弩加油打过气,萌生出了几分与有荣焉。
认识的小学妹是第一名!怎么不算一种让他也觉得沾光了?
胡班纳用一种很吹嘘学妹的语气说:“你们只往二年级及以上去对名字,那当然对不到——人家是一年级的新生!”
校内赛的榜首是一年级新生!
食堂作为校园里消息发散最快的地方之一,这条爆炸性消息只花了小半天,就以当日中午所有在南食堂吃饭的学生为中转站,被辐射性的扩散到了几乎整个恩格校园。
于是姜玉弩忽然发觉,不管她走到哪里,她得到的陌生注目忽然都变多了。
面对这种情况,她起先还有点一头雾水。
陌生注目一般还会伴随有两句交头接耳,不认识的或同年级或高年级的学生三两凑在一块,一边拿目光眼神不断瞄她,一边还要嘀嘀咕咕:
“是这个吗?”
“是她吧?是吧?”
姜玉弩听力好,对他人的视线也敏锐,这些动静都被她悉数捕捉,她每回也都直接转头,朝似乎正在关注她的人看过去。
十几岁的孩子大多数脸皮薄,很多人经不起在“蛐蛐”他人时突然被正主盯着看。
姜玉弩扭头直接看上十回,有七八回都看见的是对面原地闭嘴,并且装作若无其事地移走视线,远程观察她的小团队也就地解散。
姜玉弩:“?”
不过十回里也有两三回,对面胆子比较大,脸皮厚一点,被姜玉弩看了个正着,反而更勇敢找上来跟她搭话。
有人开口就是一句:“你就是那个新生?”
“……”姜玉弩思考了两秒,“下周就要期中考,严格意义上来讲,所有的一年级生现在都已经不算新生了。”
她诚恳地回答对方。
对面就像是被噎了一下。
勇敢搭话的人没有被姜玉弩的神奇逻辑把思路带偏,很快调整好表情,重新问:“你是本轮校内赛的第一名姜玉弩?”
姜玉弩坦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确实是姜玉弩。”
对面得到了这一句准话,以某种含带着惊奇和赞叹的目光把姜玉弩又打量了一遍,接着……就拔腿跑走了。
跑向了跟对方结伴而来的小团体。
一边跑向同伴,还一边嚷嚷:“哎,就是这个!”
不好意思到近前观察姜玉弩的同伴们便只伸长了脖子,对确认好身份的姜玉弩进行远程围观。
姜玉弩:“……”
老实说,姜玉弩感觉自己像是什么珍稀动物,还是半开放式,可供勇敢者近距离参观的那种。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几天,连和她同进同出的乔伊森都快习惯了受人围观,姜玉弩便又给自己找到了更加精准的定义——
“我觉得。”姜玉弩说,“我好像一个校内移动打卡点。”
不管认不认识她,不管之前在学校里有没有跟她打过照面。
不限年级,不限性别,不限人数,甚至不限靠近距离。
……她这几天已经被无数人这样远远近近地“打卡”过了!
来“打卡”的人甚至还有一些老师。
姜玉弩入学迄今,最常见到的都是几位通识理论课的老师,通识理论老师里最熟悉亲近的又属雷斯丹尼尔。这几天还是她入学以来头一回发觉,原来恩格初级异能学校还有这么多她不认识的老师!
在一所学生全体未成年,最大的高年级毕业生也不过十六岁的学校里,成年的教职工们实在太好分辨。
姜玉弩还又见到了位“半熟人”——因为对方之前在学校里跟她见过一面,不算完全陌生,但一面之缘又来不及建立起任何了解,所以小姑娘私心里把对方定义为“半熟”。
这位“半熟”的老师,是姜玉弩第一回以备选生的身份参加恩格校队会议时又见着的。
按着排名公布当日收到的通知,姜玉弩在周三下午如期抵达指定教室。
这间教室应当是恩格校队的固定专用教室,门前的智能锁上着权限,得先扫描来者的个人终端,确认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