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南把衣服扔到地上，黑暗中，衣料摩擦落地的闷响别有一番旖旎韵味。

&esp;&esp;这时候顾南本应要把他扑倒在下天雷勾地火，但她没有，而是一把推开林腊月，冷声说：“背过去，跪下。”

&esp;&esp;林腊月背对着顾南跪在地毯上，撑着茶几，露出毫无防备的脊背。

&esp;&esp;顾南从沙发里摸出爸比给她的那根鞭子，抬手甩下。

&esp;&esp;林腊月呼吸一窒，脊背绷紧，肌肉隆起，颤动了几下都没有平静下来。

&esp;&esp;鞭子……

&esp;&esp;在酒吧里被鞭子调教抽打的记忆浮现上来，他两手抓着茶几边，指尖慢慢用力。

&esp;&esp;每当被鞭打，他都会生出一种自己是牲畜的错觉，就好像在一瞬间摒弃了身为人的自尊，只能折颈受辱。

&esp;&esp;他死死咬唇，试图求饶，“能不能不用……”

&esp;&esp;但回应他的是新的一鞭。

&esp;&esp;林腊月咬着牙，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闷哼。

&esp;&esp;背上的疼痛并不强烈，但心中的屈辱仿佛跃动的火焰，一寸寸燃尽他的庆幸与骄傲。

&esp;&esp;眼前浮现出梦境中母亲责备失望的目光，耳边回响着她声嘶力竭的谩骂--

&esp;&esp;林腊月，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esp;&esp;林腊月，你怎么这么下贱！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esp;&esp;林腊月，你为了钱真的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esp;&esp;林腊月，林腊月，林腊月……

&esp;&esp;你到底是林腊月还是林雪月。

&esp;&esp;顾南抽完第二鞭，林腊月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呼吸粗重，冷汗涔涔。

&esp;&esp;她吓了一跳，【系统，这真的不会闹出人命？】

&esp;&esp;系统也不是很确定：【这，这……他怎么了？】

&esp;&esp;顾南心说你问我我问谁？连忙扔掉手里的鞭子，想要打开手机照明看看他的情况。

&esp;&esp;“不要开灯！”

&esp;&esp;他的声音嘶哑不堪，颤声与隐忍混杂在一起，似乎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esp;&esp;顾南闻言一顿，“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esp;&esp;林腊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僵声问：“结束了吗？”

&esp;&esp;系统犹犹豫豫：【额，还没有，按照剧情，顾南生是要把林腊月打得……】

&esp;&esp;顾南一默，随即道：“结束了。”

&esp;&esp;系统大喊：【等等，还没有结束！】

&esp;&esp;林腊月听到回答，踉跄起身，脚步飘忽地朝外走去。

&esp;&esp;顾南对系统的制止充耳不闻，连忙走过去拦住他，“外面不安全，你回房间休息，我不会打扰你。”

&esp;&esp;林腊月握着门把手不松，顾南死死抵着门不放，两人在门口僵持起来。

&esp;&esp;林腊月：“松手。”

&esp;&esp;顾南无奈，很想将一切全盘托出，但他会不会信不说，系统是肯定不会让她说的。

&esp;&esp;最后只有一声：“对不起。”

&esp;&esp;让开了门。

&esp;&esp;以她现在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实在没有挽留他的理由。

&esp;&esp;林腊月摸黑走楼梯，楼层不高，很快就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esp;&esp;顾南靠在门框上，沉默，在黑暗中像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

&esp;&esp;良久，才有些懊悔地叹了口气。

&esp;&esp;仔细想来，林腊月今晚的反常并不是第一次。

&esp;&esp;昨天爸比当着她的面打林腊月的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不对劲。还有临走时爸比把鞭子给她的举动，她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剧情道具，现在才反应过来，林腊月第一次出，爸比对他不放心，特意把调教过他的鞭子交给顾南，让她管教他。

&esp;&esp;林腊月对那根鞭子很抗拒，因为那根鞭子给他的是教训、服从、恐惧，他不喜欢，甚至有阴影。

&esp;&esp;而她偏偏用那根鞭子打了他。

&esp;&esp;顾南炸抓乱了满头长发，“顾南啊顾南，你造孽啊。”

&esp;&esp;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