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因走过来,眸底明亮,靠近了发觉季时傿在出神,便轻声问道:“阿傿,怎么了?”
季时傿匆忙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没什么,走吧。”
灯下看美人,原来是这个意境。
她按了按虎口,刚刚喝的水,好像不起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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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张简果真第一时间将此案上报给了成元帝,彼时成元帝正宿在李贵妃的帐中,听到消息后匆匆在贵妃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出来时满脸郁气,谁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会闹出这样的事,还牵扯出了五年前的旧案。
明黄的营帐下,张简跪在成元帝面前,略微弓起上半身,禀明了今晚之事。
成元帝脸色愈渐难看,一旁的总管太监陈屏战战兢兢地瞄了底下的张简一眼,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张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简俯身叩拜,“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那个罪奴呢?”
“暂临时关押于马场内。”
“带上来。”
成元帝又沉声喊了下陈屏,道:“你去让人把太子与端王叫过来。”
“奴才这便去。”
陈屏立刻召来两个内侍分别去传唤太子和端王,太子已经歇下,端王帐内却气压低沉,赵嘉礼来回踱步,满面愁容,走了两圈又突然停下,朝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孙侧妃大吼道:“人呢!找到没啊!”
孙侧妃颤了颤,泪眼朦胧,“没有……”
赵嘉礼目眦欲裂,恨不得一脚踹开旁边的茶几,却又怕闹出太大的动静,用气音咬牙切齿道:“没有!?陆定没找到,孙琼飞也不见了?你们是想让我死吗?!”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殿下!”
帘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亲卫,惊慌失措地扑跪在地上,“殿下,陆定被、被刑部的张侍郎抓走了!”
“什么!”
赵嘉礼张大了嘴,冲过去提起那个亲卫的领子,“孙琼飞呢?他人呢,跑哪去了!”
“不知道啊殿下,找遍了,哪都没找到!”
“完了。”赵嘉礼手抖了抖,“舅舅,我得去找舅舅、我……”
“端王殿下,陛下传您过去一趟。”
话音未落,陈屏手底下的内侍便在外面高声喊道,声音像一把利刃,顷刻间将此刻承载恐惧与惊慌的破篓子砸了个洞,赵嘉礼顿时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孙侧妃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帘外又喊了一声,赵嘉礼拉起那个亲卫,压低声音道:“去!你去把肖尚书请来,快,快啊!”
“殿下,怎么办,怎么办……”
孙侧妃扑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只是赵嘉礼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欣赏,他双手按在孙侧妃肩膀上,厉声道:“芙儿,你继续派人去找孙琼飞,找个人解了他身上的药性,切记,一定要让他死咬住今夜他只是来找本王下棋,喝多了酒乏力睡着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妾这便去……”
安排完一切,赵嘉礼才敢深呼吸几次,外面的内侍又在催了,赵嘉礼掀开帘子怒吼道:“大胆奴才!催什么催,你找死吗!”
那内侍吓得立刻跪下,赵嘉礼实在不解气,竟一脚上前踹在对方心窝上,愤然道:“贱东西,还不带路!”
等他到了成元帝的大帐内时,陆定已经被押着跪下了,手脚具是镣铐,成元帝坐在前面,张简立在下侧,李贵妃凄凄然伏在成元帝脚边,满脸的泪水,太子站在她身后,弯着腰想要扶她起来。
赵嘉礼刚进去,成元帝便投来隐含怒意的一眼,眉心下压,沉声道:“孽障,还不跪下。”
赵嘉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成元帝目光移向张简,道:“张卿,接着说你方才的话,这罪奴你是在哪儿抓到的。”
张简行礼道:“回禀陛下,是在庆国公府世子的寑帐内。”
“庆国公府的世子?”成元帝皱了皱眉,“此事怎么还同他扯上关系了?”
“不止如此,季将军也牵涉其中。”
成元帝愕然道:“你说谁,时傿?”
“是。”
成元帝脸色一僵,刚要开口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了内侍的通报声,“启禀陛下,季将军与梁世子求见。”
作者有话说:
嗯…女鹅是重度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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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帝横眉冷凝, “让他们进来。”
两旁内侍掀开帘子,季时傿与梁齐因走进来,俯身跪拜, 齐声道:“微臣叩见陛下。
“起来吧。”成元帝开口道:“来人,赐座。”
下端内侍躬身欲行,季时傿拱手道:“多谢陛下,不过微臣站着便好。”
她这么讲成元帝便没有再说什么, 微微颔首后目光转向一旁的梁齐因,道:“你们来得倒是挺巧, 方才张卿正说到这罪奴是从你帐里抓出来的